在冶铁文明发展的同时,中原大地上出现一支“机关术”的部族。如果采用当代的视角,这批人一定就是所谓的“技术宅”了。它们以木甲为依,钻研动力与驱动技术,在中华历史上创造出瑰丽灿烂的木甲文明。
墨家 机关术
公元前238年,22岁的秦始皇嬴政在故都雍城举行加冕仪式,亲理朝政。秦在中国版图上的扩张,招致了天下英雄的不满和反抗。不少侠客加入各国反抗之中,也曾有人多次刺杀始皇。
一支纪律严明的学术团体,诸子百家之一——墨家,在当时产生。墨家是一个有领袖、有学说、有组织的学派,它主张”兼爱”、“非攻”、“尚贤”、“节用”等观点,有强烈的社会实践精神。而这样的学派中,也不乏身怀绝技的侠客,创立了墨家自身的武学体系“墨家百功”,囊括拳、剑、腿功等百余种武功,又创出墨家内功,以指导修行,内外兼备。
就在战国末年,墨家一位技艺高超的弟子“相夫氏”,凭借着多年的钻研,解读了鲁班大师残留的机关术残简,创立了墨家的机关术。机关术运用机械力量,巧妙控制事物并达到神奇的效果。
相夫氏坐下两名弟子,公尚过与孟胜,得机关术真传。相夫氏立下规矩,机关之术仅作为研究、为生活起居提供便利,不可用于天下战事。而谁料孟胜颇有野心,于一次口角之争后,竟携技术投奔秦皇而去。从此机关术出现在战场上,威力十足;百姓叫苦不迭。
墨者们吃苦耐劳、严于律己,把维护公理与道义看作是义不容辞的责任。这与秦始皇的“一统宏图”截然相斥。加之不孝之徒孟胜的挑唆,始皇派兵镇压墨家;几次交战,墨家子弟死伤众多,营寨连连迁徙。危急之时,公尚过启用机关抵御之术,借少室山中一座城池的地势方得幸存。但墨家几经交战,已然元气大伤。
公元前230~前221年,先后灭除韩、赵、魏、楚、燕、齐六国,一统天下。秦统一六国后,始皇再次派出军队镇压。谁料墨家后裔已不问所踪,与其一同大隐于市的,还有机关术和墨家百功。而朝野之中,始皇畏惧机关术的强大力量流世,便秘密处死了孟胜,焚烧了一切机关术的资料。
墨家机关术,消失在历史洪流中。偶有残章,亦是人类文明遗留的瑰宝了(直至唐朝,梅花镖局中,机关司得以重建)。
黑火
在机关术的发展过程中,墨家弟子遇到了一个永恒的话题,“能量”。连弩车、转射机、藉车类轻巧机关,人可操纵,但机关鸢、机关流牛等,则需要强大且耐久的动力支撑。
墨者们找寻到一种称为“黑火”的物质,称之为火是因为它温度极高,它以固态存在,能提供宇宙间生生不息的动能。但世间黑火极少,仅在极地处发现一二,或是创世之时,大自然的馈赠之物吧。墨者们用黑火创造出灿烂的木甲文明,却因孟胜叛敌,墨家与秦军相争,黑火也遗失江湖,自此再无踪迹。
中国古代,是文武并重的,《周礼》中记:养国子以道,乃教之六艺。六艺中的射与御,即射箭、驾战车挥刀枪作战。《汉书·艺文志》亦载“剑道三十八篇”和“手搏六篇”,被称为“兵技巧”,它以手足、器械的使用为基本技能,据今已有二千多年。
而我们的祖先,向来擅于从大自然的草木山川中得到灵感。他们以人的动作,模仿自然界动物如飞鸟、灵长...的生理形态,又在食物链中明白相互制衡的道理,将此合而为一,应用于战场实践之中。这就是最原始的“武术招式”。
先秦侠客
火药未被发明之前,称为“冷兵器”时代。在当时,体格健壮、拥有高超武术技巧之人,很多进入朝廷的军队,成为职业军人,这类人为朝廷所用,浴血沙场的同时,也求得功名富贵。
春秋战国时期,诸侯割据,混战不断。战争使得统治阶级对武术的宣扬和人才的需求推崇备至。对老百姓而言,个人武术技巧既可用来保家卫国,又可以求取功名富贵。不少想要出人头地之人开始访求名师指点,更多也将自己的子女后代从小培养成习武之人。
而习武之人,并非都成为了达官贵人。总有一类人,对当朝政治及当权者怀有不同看法。他们因各种各样的原因流落民间,又自恃一身好功夫,挑战权贵、扶危济困。这也原本没错,但也有因所谓重感情、讲义气,只为报恩或复仇,置法律与他人利益于不顾。这就是韩非子说的:“侠以武犯禁”;这些人自称“侠客”,他们所行走的市井、形成的人际氛围,称为“江湖”。
越女剑术
春秋时期,吴越争霸。吴王大败越王勾践后,越王勾践被放回越国,忍辱负重,卧薪尝胆,他命相国范蠡,秘密训练精兵,一心要血洗前耻辱。
一日,范蠡率三千亲卫,通过越国山阴一处“南林”。谁料却在林中迷失了方向。此时,范蠡见前方树枝上坐着一位绿衣少女,便命手下将领上前询问。那少女从树上灵巧跃下,立于众人前,却并不作答。将领自当是遇见妖女,挥剑便是要砍,谁料这女子用极快的速度,仅抄起路上一根竹竿,顺势在那人腿上轻轻一点,那人立时双膝跪地,动弹不得。
随军士兵见状,感到受了这女子的羞辱,纷纷拔剑,冲上前去。谁料突然一阵绿色的风刮过,百余名将士已纷纷倒地。
这位姑娘自称青儿,又被后世人称为南林越女。她本是山林间一名无忧无虑的少女,只因同一只白猿戏耍,久而久之竟精于棍棒之术。范蠡深知遇上了高手,他立刻下马毕恭毕敬向这位姑娘请教。
越女所用之竹竿乃死物。但她论述剑艺中动与静、快与慢。攻与防、虚与实、强与弱、先与后、内与外、逆与顺、呼与吸、形与神等说辩证关系,和《易》理、《老子》思想及《孙子兵法》之战理不谋而合。从理论到技术、战术及心理等到方面论述搏击要领,阐明了剑艺中,论述了内动外静、后发先至、全神贯注、迅速多变、出敌不意等搏击的根本原则。
在范蠡的邀约下,她成了越国的训练将领,协助越国复国。在越女青儿的协助下,范蠡最终将此搏击之术发展为一套成型理论,称为剑术。
所谓日久生情,在协助练兵之中,青儿渐渐爱上这位相国,却奈何范蠡心有所属。她发誓终身不嫁,最终携一身绝学飘然而去。自此,天下最精妙的剑术绝迹于世。后人也称这位越女为赵处女。